這篇文章看完我是非常有感觸的,不是因為我還不要臉的稱自己為年輕人,而是我過去的工作無論在學校或是在銀行,都負責教育年輕人的工作。目前的企業,在過度的競爭之下,根本不願意花時間與心力去培養年輕人,要的是即戰力,企業將培育新人視為成本,而不是投資。

 

 

理專的養成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不僅是要有相當的金融投資常識,還需要有能跟客戶週旋的能耐,包含你的個性,態度,畫老虎與蘭花的功力。要養成稱職的理專,是需要花很多時間的,以我目前所見的,大多數被稱為成功的理專,僅具備後者的能力,兩者兼備的少之又少,而公司想找的人才也多是以後者為主,因為他們將理專視為業務人員,而不是專業人員,其實這跟客戶的觀感是有落差的。因此我很期待年輕人能先從專業來贏得客戶的信任,再來才能慢慢加深與客戶的關係度。只是前半段的銀行幾乎僅給新人半年,頂多一年的時間,沒有業績的便淘汰掉,因此這些新人只能學得頂多是銷售話術與如何去應付客戶的技巧,並無法受到該有的完整訓練,因此能成功的少之又少。或許業界會抱怨說學校怎麼不培養出可實用的學生?沒錯,目前的教育制度得負很大的責任。

 

我只能說,目前的大專教育,包含技職體系的科技大學,很難培育出即戰力的金融從業人員,因為大多數老師們把研究看得比教學更重要,這不能怪老師,因為這是政策所引導的結果,許多教學內容是與實務界脫鉤的,甚至是照本宣科,而現在的學生是被寵壞的,很難對這些枯燥的內容產生興趣,於是不想來認真上課,老師就更不想把時間花在教學上,形成一種惡性循環。當然,很多學生是不應該在這教室出現的,因為大學是要培養思考型與研究型人才,社會上根本不需有這麼多這類型的人,缺乏的是實作的人才,在技職體系大學化的情況下,許多年輕人出社會是難以找到工作的。就算考齊了證照,那只是基本門檻,離堪用還有段距離。這不是我隨便說說的,我遇到好幾位剛畢業的社會新鮮人,連基礎的投資工具與觀念都不清楚,就算考齊證照又有何用?

 

現在這一代的年輕人也是呈M型化,優秀的比我這一代還優秀,因為接受到的資訊比我那時候好太多了,M型化的另外一端或許早知道自己不是讀書的料,很早就出社會磨練,去賣香雞排也好,開個小店也罷,或是靠勞力賺錢的,只要能養家餬口,都強過中間這群不上不下,在大學裡玩四年,就算念到一些三流的研究所,但卻沒有謀生的技能,企業也不願意給機會的人。

 

我很想做一件事情,就是編寫一份理專養成的教材,能夠拉拔這些願意學的年輕人,只是過去的公司並沒有這空間給我,我也不太相信有哪間公司願意這樣做。我當FC最快樂的時候應該是在電話理財代理的那段時間,因為有好幾位想學的年輕人,我的蘇黎世投機定律就是為了他們而寫,不過這些文章人氣很差,還有未破蛋的,我看我的後援會解散算了。

 

年輕人不是用來操的

Yahoo!奇摩作者: 小野 | Yahoo!奇摩 – 2012年8月10日 下午8:52

這些年我常常接到一些莫名奇妙的電話。

一家很著名的電視台傳來一個很生嫩的聲音,想邀請我接受訪問,我問了一些問題對方都說不知 道。她解釋說:「我只是幫忙打電話的。」「你說的不清楚,要我如何答應呢?」我婉拒了對方的請求,對方還傻傻的追著說:「那我等一下去請示一下上面。再告 訴你。」「什麼是上面呢?」「就是這個案子的承辦人呀。」我猜,這又是一個大公司外圍的派潛人力或是工讀生。

一家開銷很大的公司養了很多 正職的員工,一個比一個大牌,一個比一個懶惰,最後在第一線工作的全是這種拿很少酬勞又沒有福利又沒機會升遷,也無法累積年資的派遣人員、臨時助理、工讀 生或是公務機關的替代役男。如果在過去,同樣一件事情,不會用如此粗糙的方式進行,把每個人都當成可替代的「物件」來處理。 

我一方面很同情這些被派在第一線工作的年輕人被草率的對待,一方面也對這種充滿官僚氣息和不平等待遇的工作倫理和文化感到憤怒。我為了維持起碼的尊嚴都不會答應這一類的邀約,不管那是多麼偉大的機構。我知道沒有我的參與,每件事情都會繼續下去,也都會完成,但我就是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些人和這些工作上面。我沒有必要去忍受這些荒謬的現象,到底問題出在那裡?

我想起自己在一家電視公司當經營者的故事。剛到公司,幾乎天天都要處理一些因為公司轉型所衍生出來的許多問題。有一天辦公室門口吱吱喳喳來了一群看起來像大學生的女孩子,她們要求要當面見我。我請她們坐在我的辦公室的會議桌前聽她們的抱怨。

她 們原來是隸屬於我們公司一個教學頻道的工讀生,大部份都是來自南部,靠著助學貸款讀著北部的大學的窮孩子。她們爭先恐後的算給我聽她們在台北的生活開銷, 還學貸、繳房租、伙食、寄回去的家用。按照公司過去的傳統,這些工讀生都會成為正式的員工,她們說,她們是這個部門最忙的,也是待遇最低的。我看著這些大 學剛畢業的窮家孩子,和人事部門商量後,每人加薪三千元。我無法解決社會大問題,但至少先解決自己看到的小問題。

同一年, 女兒拿到義大利米蘭工業設計學院的碩士文憑回到台灣,我沒有替她打電話拜托朋友找工作,她開始到處碰璧。後來她試著不寫最高學歷,一再降低對薪資的要求還 是沒機會。有一天,她遇到了一個過去認識的小男生,兩個人聊了起來,才知道目前職場的悲慘狀況。小男生學的是廣告設計,利用暑假在一家廣告公司打工,他在 這家公司的工作從美編、排版、修圖、修電腦到打掃清潔,是全公司最忙的。他說將來就算是畢了業,起薪也只有一萬八。那個小男生原本對美術設計還懷著夢想, 還沒畢業就看到自己的未來。他無奈的說:「反正我們很好用,什麼都會,又耐操。我們這些年輕人註定是要被操到死的!」

四個月後女兒找到一 家正要擴大生意的網路公司當動畫設計師,果然開始了沒日沒夜的加班日子。不到一年又被挖角到一家報紙副刊當主編,但是她很快又決定去一家提琴店當店長,之 後,又轉換跑道到一家出版社工作。短短五年內換了四份完全不同性質的工作,唯一沒變的是活在自己的奇幻世界,寫她的長篇奇幻小說,並且學會拉大提琴。她曾 經很不平的對我說:「這個環境會把滿腔熱血的年輕人變成了自我價值毀壞的卑微小動物,大人們卻又怪罪我們年輕人驕縱不耐操。其實我們很努力!」

年輕人是要教的,是要讓他們發揮創意的,不是拿來當機器人操的。讓年輕人站在我們的肩膀上,讓他們能看得更高更遠,而不是將他們踩在腳底下突顯大人們的權力和威風的。

年輕人生在這樣一個爛時代,已經夠倒楣了,多給他們一些機會和舞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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